第 45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45 章
問完這句話, 她臉變得更紅，可是遲澤就這麽很靜地看著她，過了幾秒, 仍沒有回答。
“可以麽。”
她又問了一次。
遲澤眼神裏的情緒晦澀, 他喉節滾了下，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，開口聲音有一種難耐的啞：“歲歲，這幾天別勾我。”
夏青歲卻輕輕搖搖頭：“只是親一下。”
“行。”他妥協，“你親。”
夏青歲手指放在他的臉頰邊, 遲澤長得真的很好看，很近的距離也找不到瑕疵, 如果沒有成為電競選手, 大概混娛樂圈也不會差。
她怔怔看了兩秒，才很輕地，在他唇上碰了下。
“親好了。”她像報告一樣。
遲澤楞了下, 又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，“寶貝，你怎麽這麽可愛。”
忽然聽到這樣的稱呼，夏青歲覺得心臟中的那團火似乎燒得更盛, 但鼻子也更酸了。遲來的酒精似乎越來越上頭, 燒得她眼眶發紅。
在參加胡冉青的婚禮之前, 她一直覺得，自己認真又執著地暗戀了遲澤好久。
她默默的關註他, 看他比賽。
但她今天是頭一次覺得。
她的這份喜歡和他的比起來, 甚至讓她心中升起一股自卑感。
她的腦袋裏反覆地想起黃毛和阿清的話, 遲澤今天回答得不太自然的去過，還有他下意識讓她走得離小狗遠些的舉動, 和他記得她說過的每句話。
太多太多的細節。
他在很久之前，就在對她好。
夏青歲心幾乎情緒有些繃不住地，將臉埋在他肩上，一滴眼淚無聲地落下。
感受到肩上的濕熱，遲澤皺了下眉，他將手掌放在她後頸輕輕摩挲著，主動開口：“怎麽忽然問我有沒有去過B大。”
夏青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，聲音有些沙沙的：“我今天遇到阿清，他說在你手機裏看過我的照片。”
遲澤輕輕笑了聲：“嗯，之前被他發現了。”
夏青歲整理好情緒，才擡頭，眼眶還是紅的：“我可以看看麽。”
“可以。”
遲澤從外衣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，他很快就找到那張照片。
夏青歲看到的時候楞了下。
這是才剛上大一的時候，她記得特別清楚。因為那是她來S城的第一個冬天，那天下了雪，那是她有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雪，她覺得很新奇。
而且那天，她還被系裏的一位學長表白了，他特別高調，弄得全系皆知，許多人在議論。
夏青歲不想待在學校裏，於是便打算和沈雨一起去學校外面的餐廳吃飯。
那段時間B大校規很嚴，要本校學生才能進。
但是，她不是一個每天都會出校門的人。
夏青歲看著那張照片，怔怔問：“遲澤，你等了多久才見到我。”
“沒多久。”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下，看到她仍皺著的眉，又道：“沒騙你。”
那其實真的是他第一次去B大，也是他第一次去B市。
遲澤覺得大概是那段時間實在是太不順，老天終於讓他幸運了一次。
那年的十二月初，遲女士去世，他呆的小戰隊沒多久也因為老板資金鏈緊張解散。
給遲女士做完手術辦完後事，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不到兩千塊，戰隊最後一個月工資也沒能發出來。
他呆在那個逼仄的小出租房裏，像被抽走靈魂，渾身似乎只剩下疲憊。S城的房租還是太貴，他沒法在這裏久待，渾渾噩噩度過了房租到期前的最後一個月。
那個月月底，他手機忽然收到一封郵件。
是陳榆發來的。
他說他看到他在聯賽上的表現，想邀請他一起組建新戰隊。
遲澤看了眼便將郵件關了，很輕地嗤笑一聲。
他沒日沒夜地訓練，為了更好的成績，為了能多賺點錢，練出了嚴重的胃病，情況壞到到稍微受點刺激就想吐。
但仍然連新人聯賽的四強都進不了。
他們戰隊對比其他俱樂部工資真的太低，另外幾個隊友的水平註定他們邁不進四強門檻，甚至解散以後這裏面沒有一個人再去打職業。
而且他實在是太疲憊了。
每天戰隊醫院兩頭跑，幾乎抽t空了他所有精力，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欲望，再重新去打比賽了。
但陳榆看起來真的不想放棄，孜孜不倦地，隔兩天就會發來新的郵件勸說他。
有天，遲澤點開購票軟件，看S城回G市的票，最近接近元旦，票都挺貴，他沒買，關掉那個頁面，又看到陳榆發來的新郵件。
他覺得好笑地點開。
這次陳榆似乎是真的沒招兒了，發了很長的一段話，甚至開始跟他講人生道理，什麽浪費了這麽好的天賦，以後會後悔的之類的。
他面無表情地看下去，寫到最後，他甚至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舉例子，問他以後有女朋友了，難道不想給女朋友更好的生活麽。
遲澤很罕見地晃了下神。
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的，女孩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腦袋裏。
他今年年初回G市的時候回了趟學校，學校門口掛著兩張橫幅。
祝賀夏青歲同學以高考710分的佳績考入B大！
祝賀夏青歲同學摘取G市理科狀元！
那年她是學校的驕傲，好多年沒出現過的全市高考理科狀元。
考入了全國最好的學校之一，前途一片光明。
遲女士堅持要他繼續學業，所以他今年六月也去參加了高考。但實在準備得太過潦草，只去了一個很一般連名字都沒多少人聽過的大學，到現在還在休著學。
遲澤看著那封郵件，出了很久的神。
他忽然想起看到她考上B大時，下意識就搜了S城去B市的票價。
最便宜的中轉票二百塊錢左右。
來回大概四百。
遲澤在那一瞬間忽然冒出一股強烈的沖動，不管怎麽樣，他想去她讀的學校看一眼。
於是在元旦假期結束的第一天，他搭上了去B市的火車。
到達的那天，B市的溫度特別低。去B大的路上，他點開天氣預報，顯示今天會下小雪。
離B大越來越近，他莫名升出了一陣緊張感。
結果他到了校門口才知道，原來需要刷學生證才能進去，保安很敬業地將他攔在外面。
那一瞬間，他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，才感受到一股遲來的荒謬感。
幸好校門口兩邊有椅子，他不知道能去哪兒，腦袋有些空地坐在了椅子上，天空開始下起雪，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雪。
沒過多久，便有人來搭訕。
他將帽子壓得更低，視線落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。
然而就在那一瞬間。
他餘光瞥到一個，腦袋裏想了無數次的身影。
女孩旁邊的同伴聲音有點大：“說實話我覺得那學長真的對你不錯啊，你一點都不考慮了嗎？”
她搖了搖頭，看口型大概是拒絕了。
”好吧。”同伴聳了下肩，“那不聊他了，想想我們今晚吃什麽吧。”
女孩這才很溫柔的笑起來，“好啊。”
遲澤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不受控制，他隔著天空撲簌簌落下的雪花，視線完全沒法挪開。
女孩的視線很輕飄飄地往他這邊落了下，只是掃過，他心臟卻很劇烈地跳了下，很局促地將頭低下。過了幾秒，很狼狽地重新擡起頭，倉促打開手機相機拍了下來。
甚至等她的背影越來越遠，他都沒敢追上去。
遲澤餘光又掃到B大那個很出名的校門牌匾，在那一刻，再次無比深刻地認識到了他和她的差距。
那天回去以後，他看著那幾張抓拍的照片好久。
第二天，撥通了陳榆留在郵件最後的電話。
她這麽優秀。
那他也不想太差了。
於是他重新開始，和陳榆組建了LSX，在第一年，以年度最大黑馬隊伍殺進世冠賽決賽。
後來他也去過幾次B大，但再沒有遇到過她。
直到那天世冠賽三連冠，他周圍圍滿了粉絲，耳朵帶著耳機，教練正喋喋不休地跟他講著等會的安排，休息室門口進來一個身影。
他耳邊所有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消失。
奪冠時都沒這麽緊張，然後他又聽到了讓他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。
“Late，可以麻煩你幫忙簽個名嗎？”
……
夏青歲情緒仍沒緩過來，她低聲問：“真的麽。”
遲澤指腹劃過了下她的臉頰：“嗯，那天很快就見著你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夏青歲總算沒這麽難過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又很輕聲問：“遲澤，你喜歡我麽。”
“夏青歲。”遲澤被她的腦回路氣笑了：“有點兒良心。”
夏青歲也覺得自己問錯了：“你會一直喜歡我麽。”
她想，她大概是沒法再喜歡上別人了。
遲澤這次很認真地看著她：“會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夏青歲點了點頭，臉頰又燒了起來：“我也會。”
她又補充：“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。”
遲澤輕笑了聲：“已經很好了。”
可夏青歲覺得還不夠，她總覺得，遲澤似乎對她要更好。
夏青歲搖搖頭，堅持著：“可是你從很久以前就對我好了。”
遲澤想到什麽，笑了下：“那是誰以前被數學老師罵也要等著我補作業啊？”
夏青歲被他說得楞了下，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麽。
是那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，但她就是不想他因為不交作業被數學老師罵。
所以早上來的時候看他在補作業的話，就會爭取留到他交過來，再把作業交下去。
結果一個月沒過，她就因為這件事被數學老師批評了一頓。
遲澤聲音帶著點兒氣音地笑了笑，離她很近低聲道：“怎麽有人才認識沒幾天，就偷偷對我好了啊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問完這句話, 她臉變得更紅，可是遲澤就這麽很靜地看著她，過了幾秒, 仍沒有回答。
“可以麽。”
她又問了一次。
遲澤眼神裏的情緒晦澀, 他喉節滾了下，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，開口聲音有一種難耐的啞：“歲歲，這幾天別勾我。”
夏青歲卻輕輕搖搖頭：“只是親一下。”
“行。”他妥協，“你親。”
夏青歲手指放在他的臉頰邊, 遲澤長得真的很好看，很近的距離也找不到瑕疵, 如果沒有成為電競選手, 大概混娛樂圈也不會差。
她怔怔看了兩秒，才很輕地，在他唇上碰了下。
“親好了。”她像報告一樣。
遲澤楞了下, 又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，“寶貝，你怎麽這麽可愛。”
忽然聽到這樣的稱呼，夏青歲覺得心臟中的那團火似乎燒得更盛, 但鼻子也更酸了。遲來的酒精似乎越來越上頭, 燒得她眼眶發紅。
在參加胡冉青的婚禮之前, 她一直覺得，自己認真又執著地暗戀了遲澤好久。
她默默的關註他, 看他比賽。
但她今天是頭一次覺得。
她的這份喜歡和他的比起來, 甚至讓她心中升起一股自卑感。
她的腦袋裏反覆地想起黃毛和阿清的話, 遲澤今天回答得不太自然的去過，還有他下意識讓她走得離小狗遠些的舉動, 和他記得她說過的每句話。
太多太多的細節。
他在很久之前，就在對她好。
夏青歲心幾乎情緒有些繃不住地，將臉埋在他肩上，一滴眼淚無聲地落下。
感受到肩上的濕熱，遲澤皺了下眉，他將手掌放在她後頸輕輕摩挲著，主動開口：“怎麽忽然問我有沒有去過B大。”
夏青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，聲音有些沙沙的：“我今天遇到阿清，他說在你手機裏看過我的照片。”
遲澤輕輕笑了聲：“嗯，之前被他發現了。”
夏青歲整理好情緒，才擡頭，眼眶還是紅的：“我可以看看麽。”
“可以。”
遲澤從外衣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，他很快就找到那張照片。
夏青歲看到的時候楞了下。
這是才剛上大一的時候，她記得特別清楚。因為那是她來S城的第一個冬天，那天下了雪，那是她有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雪，她覺得很新奇。
而且那天，她還被系裏的一位學長表白了，他特別高調，弄得全系皆知，許多人在議論。
夏青歲不想待在學校裏，於是便打算和沈雨一起去學校外面的餐廳吃飯。
那段時間B大校規很嚴，要本校學生才能進。
但是，她不是一個每天都會出校門的人。
夏青歲看著那張照片，怔怔問：“遲澤，你等了多久才見到我。”
“沒多久。”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下，看到她仍皺著的眉，又道：“沒騙你。”
那其實真的是他第一次去B大，也是他第一次去B市。
遲澤覺得大概是那段時間實在是太不順，老天終於讓他幸運了一次。
那年的十二月初，遲女士去世，他呆的小戰隊沒多久也因為老板資金鏈緊張解散。
給遲女士做完手術辦完後事，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不到兩千塊，戰隊最後一個月工資也沒能發出來。
他呆在那個逼仄的小出租房裏，像被抽走靈魂，渾身似乎只剩下疲憊。S城的房租還是太貴，他沒法在這裏久待，渾渾噩噩度過了房租到期前的最後一個月。
那個月月底，他手機忽然收到一封郵件。
是陳榆發來的。
他說他看到他在聯賽上的表現，想邀請他一起組建新戰隊。
遲澤看了眼便將郵件關了，很輕地嗤笑一聲。
他沒日沒夜地訓練，為了更好的成績，為了能多賺點錢，練出了嚴重的胃病，情況壞到到稍微受點刺激就想吐。
但仍然連新人聯賽的四強都進不了。
他們戰隊對比其他俱樂部工資真的太低，另外幾個隊友的水平註定他們邁不進四強門檻，甚至解散以後這裏面沒有一個人再去打職業。
而且他實在是太疲憊了。
每天戰隊醫院兩頭跑，幾乎抽t空了他所有精力，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欲望，再重新去打比賽了。
但陳榆看起來真的不想放棄，孜孜不倦地，隔兩天就會發來新的郵件勸說他。
有天，遲澤點開購票軟件，看S城回G市的票，最近接近元旦，票都挺貴，他沒買，關掉那個頁面，又看到陳榆發來的新郵件。
他覺得好笑地點開。
這次陳榆似乎是真的沒招兒了，發了很長的一段話，甚至開始跟他講人生道理，什麽浪費了這麽好的天賦，以後會後悔的之類的。
他面無表情地看下去，寫到最後，他甚至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舉例子，問他以後有女朋友了，難道不想給女朋友更好的生活麽。
遲澤很罕見地晃了下神。
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的，女孩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腦袋裏。
他今年年初回G市的時候回了趟學校，學校門口掛著兩張橫幅。
祝賀夏青歲同學以高考710分的佳績考入B大！
祝賀夏青歲同學摘取G市理科狀元！
那年她是學校的驕傲，好多年沒出現過的全市高考理科狀元。
考入了全國最好的學校之一，前途一片光明。
遲女士堅持要他繼續學業，所以他今年六月也去參加了高考。但實在準備得太過潦草，只去了一個很一般連名字都沒多少人聽過的大學，到現在還在休著學。
遲澤看著那封郵件，出了很久的神。
他忽然想起看到她考上B大時，下意識就搜了S城去B市的票價。
最便宜的中轉票二百塊錢左右。
來回大概四百。
遲澤在那一瞬間忽然冒出一股強烈的沖動，不管怎麽樣，他想去她讀的學校看一眼。
於是在元旦假期結束的第一天，他搭上了去B市的火車。
到達的那天，B市的溫度特別低。去B大的路上，他點開天氣預報，顯示今天會下小雪。
離B大越來越近，他莫名升出了一陣緊張感。
結果他到了校門口才知道，原來需要刷學生證才能進去，保安很敬業地將他攔在外面。
那一瞬間，他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，才感受到一股遲來的荒謬感。
幸好校門口兩邊有椅子，他不知道能去哪兒，腦袋有些空地坐在了椅子上，天空開始下起雪，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雪。
沒過多久，便有人來搭訕。
他將帽子壓得更低，視線落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。
然而就在那一瞬間。
他餘光瞥到一個，腦袋裏想了無數次的身影。
女孩旁邊的同伴聲音有點大：“說實話我覺得那學長真的對你不錯啊，你一點都不考慮了嗎？”
她搖了搖頭，看口型大概是拒絕了。
”好吧。”同伴聳了下肩，“那不聊他了，想想我們今晚吃什麽吧。”
女孩這才很溫柔的笑起來，“好啊。”
遲澤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不受控制，他隔著天空撲簌簌落下的雪花，視線完全沒法挪開。
女孩的視線很輕飄飄地往他這邊落了下，只是掃過，他心臟卻很劇烈地跳了下，很局促地將頭低下。過了幾秒，很狼狽地重新擡起頭，倉促打開手機相機拍了下來。
甚至等她的背影越來越遠，他都沒敢追上去。
遲澤餘光又掃到B大那個很出名的校門牌匾，在那一刻，再次無比深刻地認識到了他和她的差距。
那天回去以後，他看著那幾張抓拍的照片好久。
第二天，撥通了陳榆留在郵件最後的電話。
她這麽優秀。
那他也不想太差了。
於是他重新開始，和陳榆組建了LSX，在第一年，以年度最大黑馬隊伍殺進世冠賽決賽。
後來他也去過幾次B大，但再沒有遇到過她。
直到那天世冠賽三連冠，他周圍圍滿了粉絲，耳朵帶著耳機，教練正喋喋不休地跟他講著等會的安排，休息室門口進來一個身影。
他耳邊所有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消失。
奪冠時都沒這麽緊張，然後他又聽到了讓他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。
“Late，可以麻煩你幫忙簽個名嗎？”
……
夏青歲情緒仍沒緩過來，她低聲問：“真的麽。”
遲澤指腹劃過了下她的臉頰：“嗯，那天很快就見著你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夏青歲總算沒這麽難過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又很輕聲問：“遲澤，你喜歡我麽。”
“夏青歲。”遲澤被她的腦回路氣笑了：“有點兒良心。”
夏青歲也覺得自己問錯了：“你會一直喜歡我麽。”
她想，她大概是沒法再喜歡上別人了。
遲澤這次很認真地看著她：“會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夏青歲點了點頭，臉頰又燒了起來：“我也會。”
她又補充：“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。”
遲澤輕笑了聲：“已經很好了。”
可夏青歲覺得還不夠，她總覺得，遲澤似乎對她要更好。
夏青歲搖搖頭，堅持著：“可是你從很久以前就對我好了。”
遲澤想到什麽，笑了下：“那是誰以前被數學老師罵也要等著我補作業啊？”
夏青歲被他說得楞了下，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麽。
是那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思，但她就是不想他因為不交作業被數學老師罵。
所以早上來的時候看他在補作業的話，就會爭取留到他交過來，再把作業交下去。
結果一個月沒過，她就因為這件事被數學老師批評了一頓。
遲澤聲音帶著點兒氣音地笑了笑，離她很近低聲道：“怎麽有人才認識沒幾天，就偷偷對我好了啊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